是小狼鸭

把一个故事,重复365遍

【枭羽】为何义兄要阻止我当丘丘人

题文无关,谢谢白逆老师帮我编名字。

六千多字给凯亚生日预热一下,是从阴暗的角落里翻出来的老文,各位看个乐子。



1.

屋漏偏逢连夜雨,凯亚的房子漏了,而迪卢克刚好不在家。


他试探着路过酒庄的围墙,停在那一块熟悉又陌生的立牌前。这块立牌在某个人十八岁时倒下,又因为那个人的归来而被重新架起。


凯亚想要敲门,但因为担心遭到拒绝,又缩回了伸出的手。


大概是因为吹了几天风,又淋了些雨的缘故,他的头现在有些昏昏沉沉,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又下意识般来到了重建后的故居。


物是人非,他早该释怀,而不是站在心底的孤岛前,奢求不属于自己的温暖。


凯亚甩掉头上的雨滴,撑开伞,仓皇逃离了梦中的故乡。


爱德琳打开门,只来得及看到被大雨淹没的马靴印。


马靴印被泥水抹平,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线下,就像时间冲刷的旧相簿,徒留褪了色的黑白画片,把过去和现在牢牢分隔开来。


她叹了口气,拿出笔给迪卢克写了封信,一如既往的如实报告蒙德的近况。


在信的末尾,她小心翼翼加上了几个字:凯亚队长来过了,敲了门,但没进屋,脸色看上去不太好。


爱德琳很想擅作主张把迷路的孩子带回家,但凯亚像是一阵风,稍有不慎,就从门缝里溜走了。



2.

蒙德的雨季不规律,又极为漫长。


无家可归的凯亚摸了把脸,分不清身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。他找了个丘丘人营地,毫不客气的赶走那里的原住民,就陷入了昏迷。


这种行为从本质上讲算不上鸠占鹊巢。


反正凯亚是个坎瑞亚人,迟早有一天要加入他的同类,变成带着面具的黑皮肤小矮子,闹哄哄的举着火把冲向路过的旅人,被打死又复活。


这也没什么不好,丘丘人好歹也有家人,他们总是成群结队出没,比形单影只的骑兵队长好了太多。


3.

总在丘丘人的营地里借住也不是什么好法子,毕竟他们的建筑水平属实一般,还每天都会复活,死了活,活了死,循环往复,和凯亚的一天一样,没什么盼头。


他的重感冒愈演愈烈,而不靠谱的工匠们似乎还没找到屋顶到底哪里漏了雨,一直不给个准信。

凯亚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,这并不是什么好苗头。


更何况他还需要在每天凌晨四点早起,处置那群吵吵闹闹的同胞。


他的手已经用不上力了,身子也有些麻木,好几次都差点被丘丘王的斧头砍中。


还好,在他以为自己要在丘丘人的箭雨中滑倒的时候,终于有过路的好心人把他捡回了家。

而他还发着烧,眼睛看不真切,直到听到爱德琳大惊小怪的教训时,才意识到自己是又被捡回了晨曦酒庄。


“喔,迪卢克?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?”他小声问。


“不是。”埃泽的声音传来:“你烧迷糊了,还是先喝点东西吧。”


凯亚接过杯子,唔,是掺了蜂蜜的热水,不是什么古怪的葡萄汁,甜甜的,还挺暖和。


“那么替我多谢迪卢克的好意。”他长舒一口气:“他调的蜂蜜水很甜,不是吗?诶泽。”


一旁的人沉不住气,愣了一下:“凯亚队长,你是怎么知道迪卢克老爷也在的?”


凯亚惬意的瘫在木椅上,揉着眼睛强调:“我只是感冒发烧,又不是傻了。”


“一个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,可是很难从善战的丘丘王斧头下救人的,除非他还有别人的帮助。”凯亚朝着似乎有红头发的右侧伸出手:“不是吗?我们的迪卢克老爷。”


“我在这边。”迪卢克的声音从他正对面传来:“身体不舒服可以多休息一会儿,让你的嗓子过载可不是个好主意,凯亚。”


凯亚歪歪头,咧嘴一笑:“多谢好意,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这里借住几天,你知道的,骑士团宿舍最近有些漏雨。”


“不需要住多久的。”他感受到对面那人的沉默,又加了一句:“我保证,已经有人去修了。”


迪卢克答应了,他把凯亚扶进客房,心里有些疑惑。


提瓦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下雨了。


4.

迪卢克还是第一次发现凯亚有梦游的毛病。


这想必是他的新习惯,因为在很久很久之前,久到他们还是义兄弟时,凯亚向来都是睡的很安稳的,最出格的也不过是因为做噩梦,擅自把自己塞进迪卢克的杯子里。


还是孩童时期的凯亚更为可爱一点,迪卢克这样认为。


小孩子时候的凯亚不会故作潇洒,喜欢吃甜的东西,不讨厌葡萄汁,也不会酗酒。


也还没来得及在某个最糟糕的时间点袒露真心,向他的义兄剖白。


“迪卢克,如果我说我爱你,你会更恨我一点吗?”凯亚被午夜的雨砸的湿透,像只落汤鸡,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。


迪卢克落荒而逃,他受不了凯亚对他的告白,也接受不了那些来自于黑暗里的秘密。


得了吧,为什么不能像之前一样默契的对那些事闭口不谈呢?这样迪卢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当做什么都不知道,而不是变成执掌凯亚生死大权的侩子手。


即便是过了四年,凯亚也毫无长进,依旧会在仇敌面前暴露最脆弱的样子。


迪卢克谈了口气,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凯亚会梦游,还是朝着丘丘人营地的方向,整宿整宿夜不归宿。


这让他每天都需要在执行任务后把凯亚从角落里捡回家,早上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,看他独自一人捧着杯蜂蜜水发呆。


这不对劲,迪卢克想,再这样下去,他的义弟可能真的会变成丘丘人。


凯亚是个蒙德人,他只是生病了,有一些轻微的感冒发烧,需要找个医生。


于是迪卢克请来了蒙德城最好的大夫,阿贝多,专治疑难杂症。


但这位医术精湛的大夫也表明自己束手无策,并给凯亚的蒙德身份划了死刑。


“迪卢克。”他是这样说的:“作为医生,我不得不提醒您,患者的病情一旦加重,就会一发不可收拾。因为他是个坎瑞亚人,而诅咒带来的影响是不可逆的。”


“我知道了。”迪卢克嘴上这么说着,脑海里却是空荡荡一片。


他把凯亚锁在了床上,并且减少了在深夜获取情报的频率,专注于看管不听话的义弟。他靠蛮力制衡凯亚的异变,用嘴吞下他痛苦的哀鸣。


他们的关系像是回到了从前,仅仅在一起睡觉这件事上。


5.

每个人总会有些忘不掉的东西,对于凯亚而言,是蒙德夜晚的冷雨。


这不是什么美妙的记忆,所以也不会被从天而降的诅咒夺走。


“迪卢克,我觉得我好些了。”他现在正坐在酒庄的长桌上,手扶着桌沿佯装镇定,推开每日一杯稳定供应的蜂蜜水。


“多谢好意,迪卢克。不过我觉得我的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工匠们说已经修好了屋顶,我是时候该回去住了。”


迪卢克的眼神和往日不同,不够抗拒,也不够冷,反倒是透着关切和担忧,不像是多年前的雨夜。


“我希望你能留下来。”迪卢克这么说:“我认为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。”


凯亚摇摇头,坚持自己的观点:“我觉得我给爱德琳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。更何况最近璃月那边写信要找一位爆破专家。骑士团想让可莉去帮忙,可人手本来就不太够,可莉一个人去的话,我又不放心。”


他的义兄思考了一会儿,最后选择了妥协,他收回了蜂蜜水,换成一杯调好的午后之死:“那么祝你一路平安。”


凯亚将他的送行酒一饮而尽,淡的要命,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调酒过程,他大概要以为是迪卢克给他掺了水。


不论是什么好吃的甜点,只要吃的多了,味觉就会麻木。喝酒大概也是这个道理,因此不应该一次喝完,可惜了。


凯亚这样为他消失的味觉开脱,面色如常,和迪卢克道了谢,稳健的踏在养育了白葡萄庄园的肥沃土地上。


他从未如此清晰的听到过来自深渊的感召,故国的呼唤自璃月而来,响彻整片大地,震耳欲聋。

远方的风很轻,向着蒲公英一吹,呼啦啦,带着伞蓬的种子四散飞舞,令人留恋。


可清风携带的不只有漂亮的蒲公英,还有从丘丘人营地飘来的饭香味。凯亚咽了口唾沫,往日里的美酒没了味道,古怪的汤汁却变成了美味佳肴,让他很想吃一口。


他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不钻进丘丘人之中。变成丘丘人倒也没什么可怕的,可是他想在可莉安全抵达巨渊前表现的若无其事,一切如常。


年幼的火花骑士开朗而活泼,深渊和坎瑞亚的愁云不可以照到她头上。


5.

深夜,归巢的夜枭又在丘丘人营地里捡到了迷路了的小孔雀。


虽然可以说是意料之中,但迪卢克仍然有些生气,他把凯亚从丘丘人堆里揪出来,阻止他喝下那碗闻起来就恶心的黑色汤汁。


他的小孔雀昨天才口口声声答应过会照顾好自己,现在却又跑到这里和丘丘人厮混,简直就是无法无天。


但尽管夜枭先生十分不满,但他仍保持着基本的礼貌,拍拍小孔雀身上沾染的尘土,把他扔回骑士团单人宿舍的床上,用手铐锁好。


夜枭先生本人则坐在孤伶伶的书桌前,用手指不安地敲打可怜的桌面,思考起如何开始一场和叛逆义弟之间的详谈。


“咳咳,凯亚,我知道你还醒着,或者说有一丝神志。”他清了清嗓子说:“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把某些话讲清楚。”


床上的黑影一动不动,而迪卢克也并不期待它的回应,只是自顾自的继续他的演讲:“我知道,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可能陷入了某种僵局。”


“这里有我的责任,也有你的,不过我认为还是我的问题更大些。抛开这些不谈,凯亚,我必须澄清我依旧很担心你的安危。”


床上的身影蠕动了几下,像是有好好回应。于是迪卢克满意地说道:“所以我认为,我们可以把某些话说开,我真的很担心你,凯亚,我害怕你会永远的离开我,你明白吗?”


“这种担忧时常让我觉得无法忍受,而看到你又会让我感到满足,觉得没必要把一切不堪的现实都剖开来讲一遍。”


红头发的家伙一边讲,一边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走来走去,盯着地板独白:

“可我的确还爱你,凯亚,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

“你可以把你的所有告诉我,我这次会认真听。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,而如果你嫌我烦,我会给予你尊重,我会远远的走开。”


他看着在床上挣扎的疯狂身影,伤感的叹了口气。


他们之间总是这样,一个人愿意说的时候,另一个却无暇去倾听,所以也因此一次又一次在寒冷的雨夜里擦身而过。


迪卢克离开那些陈旧的橡木地板,把凯亚按在床上,撕咬他的唇瓣。他像一只没吃饱的狼,在意识全无的猎物身上索取想象中的微薄爱意。


他赶在晨曦来临前离开,走的着急,没能带走放在床头的蜂蜜水。


6.

凯亚睁开眼,想着昨天的梦。


他明明马上就要喝到被迪卢克严防死守的午后之死了,却又被什么东西抓住,被关在笼子里,又啃又咬。


他摸摸嘴唇,好像也没什么痕迹,但昨晚的触感实在是太过真实,让人不免有所期待。


然后凯亚发现了床头那杯蜂蜜水,心中了然,美滋滋穿上束腰,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,去骑士团领取新鲜出炉的小可莉。


是的,他不仅做了个美梦,而且还梦游到厨房,给自己泡了一杯蜂蜜水。一定是这样,迪卢克没有来过。


凯亚不会因为过往的美好记忆就停下脚步,就像迪卢克也不会在他清醒时主动献上一个吻。


今天是出行前的带崽特训,鉴于凯亚和火花骑士的组合劣迹斑斑,琴认为有必要在出行前确保凯亚的能力。


凯亚倒一点都不担心,他带小可莉的技术非常高超。之前的乱子?不过是任务必备的佐料罢了。

不出所料,他和可莉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清晨,一切都美好的像是童话故事,可爱的小女孩听话极了,还特意给凯亚带了自己做的软糖。


有时候失去味觉也不是件坏事,凯亚苦中作乐的想,比如他现在已经可以平静的吃进一颗超甜软糖,或者喝下一杯蒙德特价葡萄汁。


可惜迪卢克不在身边,不然凯亚也要让他尝尝可莉的爱心软糖,他之前关于软糖的记忆很特别,保准和火水一样难忘。


7.

然而凯亚的好运只持续到中午。


在猎鹿人吃饭时,他的太阳穴又开始不由自主的跳动,天空阴沉沉的,面前的煎蛋比葡萄汁还要难闻。


刚刚硬塞进去的烤肉串更是让脆弱的胃里更是翻江倒海,一刻不停,把恶心的知觉传输到大脑。


凯亚强忍着痛,进退两难,憧憬着扫视大街上路过的行人,直到终于搜索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“迪卢克!等等!”他大喊:“帮我带一会儿小可莉,我去去就回。”


迪卢克停下来,看起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。


凯亚怕他拒绝,赶忙把可莉的小手塞进他的大手,然后脚底抹油,飞速溜去厕所,留下两个红红的,烫烫的“女孩子”面面相觑。


然而,等待骑兵队长是噩耗。


两个不靠谱的火属性相聚在一起,制造了猎鹿人餐厅的第一次爆炸。


他好不容易才凝冰化水浇灭了这场大火,长叹了口气,因为缺乏营养而两眼一黑,直挺挺晕倒在了某个温暖的怀里。


抱着他的大捣蛋鬼这时倒是非常平静,他有板有眼对着赶来的琴瞎说,把罪名安在了小可莉和无辜的骑兵队长身上。


而他自己则置身事外,甚至还很有闲心的点评了骑士团的效率低下,让琴内疚了半天。


鉴于凯亚已经晕倒,酒庄老板委婉的表示,他并不介意把曾经的义弟带回家照顾,顺带监督。


真正的犯人就这样抱着受害者,正大光明的离开了作案现场。


回到酒庄,迪卢克把他虚弱的义弟裹在被子里,出神凝望起酒庄藏青色的草地。湛蓝的天空里没有云朵的倒影,像在雪山看过的平静湖泊,像一面死气沉沉的镜子。


迪卢克想亲吻凯亚的脸颊,不带任何欲念,只是单纯的亲吻,他也确实这样做了,唇瓣的触感柔软而踏实,掩埋难言的心意。


他只敢在凯亚睡着时这样做。


他们是一对没有确定关系关系的怨侣,而迪卢克甚至不能保证凯亚还爱着他。


蒙德的夏天很少下雨,太阳高高挂在天上,空气很热,连葡萄藤都被炙烤的低下头,露出一旁湖畔里低矮的嘟嘟莲。


他们间从未有过承诺,无论是过去,现在,还是将来。


迪卢克没有权利阻止凯亚做任何事,也不想这么做,但他认为生病的孩子需要静养,而不是发着烧去上学。


所以他擅作主张,把生病的小孔雀带回了家。


8.

“喂,迪卢克,你知道这算非法囚禁吗?”凯亚的两只都被身上厚厚的被子裹住了,哭笑不得。


“很少有病人需要盖这么严实的被子,尤其这还是夏天。”


“抱歉。”迪卢克虽然这么说,但眼里完全看不出什么抱歉的意思。


他面容憔悴,像是没什么睡,手上端着一碗凉汤,黑乎乎的,闻着倒是很香,让凯亚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嚎叫。

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

凯亚舔了舔嘴唇,焦急地用裹着棉被的身体在床上扭动,活像一只肉嘟嘟的毛毛虫。


“算了算了,迪卢克,把这汤给我喝几口,我们的前仇旧怨就一笔勾消如何?”


迪卢克含了口汤,一只手端着碗,另一只手拽过团在被子里的毛毛虫,吻上他的嘴唇,嘴对嘴把汤渡进凯亚胃里。


凯亚则被义兄的大胆举动搞晕了。


不会吧,他幸福地好像是在做梦。


这是个温柔的吻,唇瓣的触感细腻柔软,让人流连忘返,加上浓郁甘醇的汤汁,回味无穷。


凯亚一边被动的接吻,一边被从厚厚的被子里解开。他伸出手,抱住了迪卢克的腰身。义兄的腰不算细,但胜在温暖,贴上去之后会感到家的温馨。


喂尽了汤,迪卢克拍拍凯亚的背:“你说的,前仇旧怨,一笔勾销。”


凯亚用迷离的眼神看向他:“什么前仇旧怨啊,我怎么不记得了。”


“那你自己喝吧。”迪卢克把碗塞进凯亚手里:“你现在的口味,我确实没法苟同。”


他的确是生气,却又无法对生病的凯亚发火,只是腾地一下站起身,像一只炸了毛的猫,抬着头踱着步离开了自己的卧室。


凯亚哭笑不得,迪卢克火红的头发在他眼里已经褪了色,整个人都变成了模糊的黑白灰,看着少了几分严肃,怪可爱的。


他端起碗凑到嘴边,咕咚咕咚喝尽那汤,眼里的雾气又浓了些,作为佐料掉进汤底里。


迪卢克主动的时机真是太晚了,凯亚想,但凡早一点,他也不至于狠下心回应来自岩层的召唤。

可现在的凯亚没法回头了,夜晚的他已经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怪物,将像其他丘丘人那样,离开蒙德,走进洞窟深处。


他打开窗,一跃而下,从酒庄前面的马车上顺了匹马,向层岩飞驰而去。


比起狼狈的被动接受深渊的感召,不如主动自投罗网,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。


独行是骑兵队行一贯的行事作风。但这次,他身后传来了另一个马蹄声,急切地,有力地,自远而近,像是某种浩浩荡荡的潮水,奔腾而来。


“我将陪在你身边。”迪卢克说:“如果你一定要走,请记得你还欠我一次道别。”


他的长发好漂亮,被马蹄卷起的风一吹,就肆意飘在旷野上,闪闪发光。



后记:

旅行者来到了巨渊,和戴因一堆操作猛如虎,在哈夫丹牺牲后阻止了深渊教团的阴谋。


和迪卢克一起走到一半的时候,凯亚就差点因为头痛从马上翻下来,还好有义兄陪着,不然肯定伤的不轻。他们一路来到巨渊,确认过事情解决才返回到蒙德,很快就又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。


不过好消息是,凯亚路过奔狼岭时总会带一束小灯草,用彩带系上漂亮的蝴蝶结,藏在晨曦酒庄的某个角落。


他并不知道是不是迪卢克找到了它们,但小灯草总会在第二天从藏匿处消失,除了迪卢克,凯亚想不到还有谁这么无聊。


有一次他太忙,到傍晚才想到忘记捎带小灯草,想着偷个懒算了。结果却在家门口捡到了一只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红色长毛猫,他半推半就地被坏脾气猫咪强吻,还得了一株有点蔫的嘟嘟莲。

“幸好你没有变成丘丘人。”迪卢克在某天晚上突然对他说:“不然就要听不懂我向你表白了。”


“mi muhe ye”凯亚举起一杯酒回敬他:“你也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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